【米茸】关于人的胸部,以及胸部下面的心脏

 #不是车不是车不是车而且一点也不色\情

#是取名废

【试图向全世界宣传他们的绝美爱情】

太可爱了【捂胸口】第一次一口气写那么多

如果能感受到他们的美好的话那就太好啦——

 

《关于人的胸部,以及胸部下面的心脏》

 

可能世界上只有米斯达一个人知道的事:乔鲁诺.乔巴拿的胸部其实很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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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感手枪作证,他发誓,那真的只是个朋友间一个多余的肢体动作——他搂住乔鲁诺的肩,然后垂下的手指不偏不倚地抚上那一片皮肤,指尖传来人体最直接的热度。

 

“!——”

 

下一秒,他的手臂失去支点。

 

啊。

 

他花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但显然他已经没有道歉的机会了。对方像一颗被人不经意碰到的酢浆草果实一样逃开,同时伴着极小声的错愕的惊叫。现在他们隔着一段距离的站着。乔鲁诺看着米斯达,米斯达也看着他,但想说出的话就像是一块干硬的面包堵在喉口,世界一时间变得凝固且寂静。

 

难道怎么样?这时候要让他说“你的胸部真棒”这样的话,然后再竖一根大拇指吗?

 

“那个……乔鲁诺啊,”米斯达支支吾吾地开口,“你会不会其实是……胸部很敏感的那种类型的人……啊?”

 

米斯达你可真会说话。在谁也听不见的内心深处,米斯达对着自己怒吼。

 

其实现在想想,他好像并不用把这件事那么放在心上。乔鲁诺和他两个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朋友,年龄都相仿……又没有不同的性别——青春期的男孩子思想龌龊一点又怎么样?他米斯达为什么要对这件事情这么该死的在意?

 

……真是越想越糟糕,糟糕得都开始有点诡异了。

 

但是当他看到乔鲁诺露出一副他从来没见过的不知所措的脸,他又莫名地慌了。先前的人生里积攒的社交技巧被他一瞬间忘了个一干二净,他好像回到了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童年,拙劣地为了额外的糖果同大人周旋。

 

然后以某一个时刻为起始点的,乔鲁诺转身跑开。

 

“啊!等——”

 

米斯达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挽留,但他们终究是离得有点远了。他只能看着乔鲁诺的背影一点一点地变小,耳尖在金色的发间烧得通红。

 

他只好缩回手。他毫无征兆地开始回想那一瞬间的触感。乔鲁诺的皮肤比通常的人要白上几分——有可能是因为遗传,但它们给人的触感就与通常的人一模一样,硬要说的话就是比一般他这个年纪的男孩细一点……

 

等等。

 

后知后觉地,米斯达愣在那里。然后他自暴自弃地,极其缓慢地捂住脸,同时发出意义不明的哀嚎。

 

在某种程度上,米斯达的世界被改变了。但他还没有意识到。他现在只是把脸埋进手里试图逃避世界,同时觉得比起自己手心的温度那个人的胸口好像要更温暖一些……

 

啊,我完蛋了。

 

他这么想着,闭上眼睛。

 

 

<< 

 

 

然后时间流逝,岁月变更。他们身边有的人离去,有的人相爱,有的人变得强大。作为新一任的教父,乔鲁诺当然属于后者。而米斯达则是在一场不怎么激烈的酒会枪战后和教父吻到了一起。

 

他还记得那时他扯散了对方的发圈,在被子弹穿了孔的酒瓶流出的淡棕色酒液和破破烂烂的窗户中泄进来的月光下,乔鲁诺浅翠色的眸色中混着他的颜色。他任由酒液顺着自己散开的金发流下,淌过他的胸口,沿着他的腰际一路流到地面上。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米斯达的亲吻,他溺水似得喘着气,脸上一片不正常的红。

 

于是米斯达回想起过去。

 

但此时的米斯达不想去思考,他又猛地吻上乔鲁诺,而后者加深这个吻。他们的亲吻带着酒的气息。

 

甜的。他尝到甜味,那是乔鲁诺喜欢的味道。在意大利,甜口的酒也不算少见。它们大多度数很低,只能被用作甜点的点缀。但此时米斯达却觉得自己有点醉了,除了眼前的乔鲁诺以外的世界揉成一个废纸团;在世界的中心,他看着乔鲁诺的脸,心想他长得怎么那么好看,他为什么在自己眼前发着光。

 

于是米斯达的最后一根名为“理性”的线也绷断了。

 

“——我爱你!”

 

这是人类对美的追求,是千古以来最美丽的一句话。可米斯达才没有想那么多。他就这么不去思考地脱口而出,同时不去在意这句话的后果。

 

然后,乔鲁诺.乔巴拿回答他——不是“热情”的Boss,也不是对一切事物都小心翼翼的汐华初流乃,就只是米斯达眼前的这个乔鲁诺.乔巴拿。

 

他说:“我也是。”

 

“我也爱你。”他好像是在微笑又好像是在哭泣。他清晰地,不容置疑地对着自己:“我爱你,米斯达。”

 

如果他没有这样说,那米斯达就不会相信他们仍处在流动的时间中。他可以去怀疑自己,他也知道自己容易做一些极其荒谬却又真实的梦。但没有人可以去怀疑乔鲁诺,没有人。

 

他抱住乔鲁诺,把头贴着他的后颈,嗅着不甚浓烈的酒精的气息。那些酒早已淌尽,只剩可怜兮兮的几滴滴落地面,声音在空荡的大厅中回响。在这个动作下他不可避免地蹭到对方袒露的胸口。他条件反射地收紧手臂,生怕他又跟之前一样的逃走。但乔鲁诺只是微微地愣住。他没有再逃开。他闭上眼,默许另一个人的吐息打在自己的后颈。

 

米斯达于是感受到他的心跳,与自己没什么不同的,再普通不过的人的心跳。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与深刻地去感受一个人。两个心脏搏动的声音扩大了无数倍地在他脑子里回响,盖过酒液的滴落声和夜晚夏蝉的鸣叫。

 

震耳欲聋——

 

这对于一个主攻暗杀的枪手来说真是太糟糕了,自己已经完蛋啦。

 

就跟之前一样的,米斯达这么想到。但他并不打算做点什么去改变这个情况,相反,他享受当下,享受着另一个人的气味,温度,享受着乔鲁诺.乔巴拿的存在。

 

像一个瘾君子一样的,他沉溺着,并因此感到无比的满足。

 

 

<< 

 

 

米斯达总是陪在乔鲁诺旁边。

 

各种意义上的。

 

作为首领的直系部下,乔鲁诺当然很需要米斯达的陪伴。但那也不意味着对方需要做到24小时的寸步不离。“热情”首领的夜晚合情合理地被米斯达占有,乔鲁诺本人也不可否认地享受这个,但这也不能成为米斯达和他那么亲密的理由——一看就能发现不对。

 

太危险。

 

“你究竟想干什么?”

 

终于,乔鲁诺问道。他刚从浴室里出来,脸被蒸汽暖得通红,声音也似乎被蒸软了,完全没有一个教父的威严。此时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米斯达抢了他的布丁一样,迷茫,委屈,毫无威慑力地控诉着另一个人的“罪行”。

 

“哈?”米斯达停下帮他擦着头发的手,“嗯……没什么想干的啊。”

 

米斯达真的是毫无目的。

 

他只是下意识的去站在乔鲁诺的身旁,从他们还没有那么熟识的时候他就喜欢那么干。米斯达是自然于肢体接触的人,而这一点在乔鲁诺身上反应得尤为明显。就好像后者身上绑着什么“米斯达only”的磁铁,无时无刻地吸引着自己,让他控制不住地往他身边凑。

 

而乔鲁诺也从未抱怨过。可能是因为童年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能好好地抱抱他,导致他成年后异常地渴求着他人不坏恶意的触碰——但这也仅限于米斯达的,于是他从不抱怨,默许了对方不时地亲吻与拥抱,并献上自己的。

 

但,对一个教父来说,这太危险了。

 

“这太危险了。”他将米斯达的手举到胸前,认真地盯着他,“米斯达,请为自己考虑一下。”

 

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米斯达那么明目张胆地在暴露在枪口下面,乔鲁诺心想。他知道有多少只枪口指着自己,所以绝对不能把米斯达也拉进来。

 

没有人能拒绝教父的请求。作为他的男朋友,米斯达也不能拒绝用着敬语的乔鲁诺的请求。刚泡完澡的青年浑身都是软的,好像只要你拒绝他,他就会不再会控制自己的表情,明明白白地让你知道他的不开心一样——而米斯达最受不了这个。

 

而他还试图挣扎:“至少是把我当成贴身保镖——”“不行。”

 

乔鲁诺用一个吻堵住他的嘴。

 

 

 

而没有米斯达的24小时环绕的结果是,乔鲁诺在会议室前被敌对家族的枪手击中胸口,进了加护病房。

 

“傻子。”

 

这是他醒来后米斯达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在麻药的作用下乔鲁诺的大脑昏昏沉沉,就像从一场深眠中被人一拳打醒。原本就有的起床气被提升到一个可怕的程度,于是他毫不客气的反击:

 

“笨蛋。”

 

“白痴。”

 

“……对不起。”

 

起床气来得快散得也快,对方也没有体谅伤者的意思,而且单是发声这一动作都会牵扯到伤口。于是乔鲁诺先扬起白旗。

 

在他还有点模糊的视野里,米斯达坐在床头。因为角度他无法看到米斯达的脸,因为一些其他的他不能听到米斯达的声音。他只能闻到浓郁的花香,它们连米斯达的味道也掩盖了。

 

于是先前被牵扯到的伤口,开始阵痛。

 

“呜……”

 

不加任何抑制的,乔鲁诺因为疼痛而发出呻吟。这不意外地让房间里的另一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没事吧?!”

 

米斯达忘记一切医院规定地大喊:“喂乔鲁诺……很痛吗?”他又变得小心翼翼,“……对不起,不该在你刚醒来的时候那样说你的。”

 

取得了最终胜利的乔鲁诺终于看见了对方的脸:米斯达少见地没有戴上他的帽子。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眼底一片青黑。

 

是匆忙地赶过来忘了带上吧?乔鲁诺有些满足地想。

 

但下一秒,他的思维就被那不勒斯的海浪淹没了。

 

——“至少,依赖一下我啊……怎么样?”

 

米斯达说。

 

这不是什么带有攻击性的话语,但它将乔鲁诺刺穿了,如同很多年前那个人的手指一样,不偏不倚地戳中乔鲁诺的心脏,带着另一个人的体温强硬地在最中间的地方开了一个大洞。

 

那是致命伤。

 

“……要睡一会儿。”

 

他把头别到一边,闷闷地说。

 

“啊,”没有得到一个符合逻辑的回答的,米斯达没了动作。他站在原地发着呆,后知后觉地向门外走:“那我就不打扰——”

 

“要米斯达陪着。”

 

乔鲁诺仍然闷闷地说,露出的半个金色的脑袋在将尽的阳光下过分地亮着。

 

啊啊。

 

米斯达想起自己似乎也曾像这样想过:

 

他为什么在我眼前发着光?

 

于是他又走回乔鲁诺的床边在他身边坐下。他将手抚上对方半闭的眼睛。

 

“睡吧。”

 

他第一次如此轻地说。阳的余晖红得像火,它们打在他的手上,也打在洁白的床单上。米斯达看着毫无防备地睡着的乔鲁诺。

 

——就像融化的黄金流进了玫瑰丛里。

 

这是盖多.米斯达油彩画一般的人生中想到的最文艺的比喻。他将它献给自己年轻的教父兼男友,而且并没有感觉到不对。

 

Fin.

 

 

 
 啊
 失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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